中共下台,就是最好的经济刺激

改革开放以来,中国逐步摆脱了毛泽东时代赤裸裸的极权主义体制,转而确立市场经济架构。然而,这一转变并未使其走向真正的民主制度。 中共从未彻底放弃重回极权的可能性,它所采取的不过是一种“策略性撤退”,即在某些表面层次收缩极权控制的同时,强化威权手段,重组权力结构。

2012年习近平上台之后,这种潜在回摆的趋势迅速显性化,中国的政治体制再次朝着极权主义滑落,甚至发展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“数字极权主义”形态。

正如哈耶克在《通往奴役之路》中所警告的,一旦国家控制了经济,它也必须控制社会的其他领域。而对于重新滑向极权主义的中共来说,集中控制经济的趋势是不可避免的,而其直接后果就是市场机制被压制,经济活力不断流失。

制度是激励的结构。一个坏制度会激励非生产性的行为,抑制创新、效率和可持续增长。在当前体制下,企业家首要的“理性选择”不再是创新发展,而是与权力建立依附关系。 投资者则要面对极高的不确定性,例如,突如其来的政策干预、反垄断打击、行业整顿、平台经济清洗等。资源配置的主要依据不再是市场,而是权力。政治资源成为决定经济机会的核心变量。

在这种机制下,中共对经济的强化控制压抑了市场自我调节功能,导致经济整体活力下降。

中共经济模式的制度套利逻辑

《国家为什么失败》一书中,阿西莫格鲁与罗宾逊将制度划分为“包容性制度”与“掠夺性制度”。前者保障产权、激励创新、施行法治、创造广泛机会;而后者则服务于少数精英,榨取大众财富,不鼓励创新,也不促进普遍福祉。

中共体制属于典型的掠夺性制度,但它并非封闭运行。中国的经济发展主要依赖出口导向型模式,这种模式呈现出“对内掠夺、对外包容”的双轨运行逻辑。 对内压低劳动力成本、限制个人权利、抑制市场自由;对外则设立特区、强调产权保护、提供外资优惠,以吸引全球资本。

中共借助全球包容性制度所构建的开放性机制,获取了自身体制内无法产生的制度性红利。这种策略性“制度套利”构成了中国经济增长的关键逻辑:以内部压榨形成低成本优势,通过外部市场变现收益,从而实现系统性获利。

然而,这种制度红利并不是毫无代价的。“内掠夺、外包容”所带来的单一的外向驱动的经济发展模式,在外部“包容性制度”市场负担过重和政策转向的情况下,最终其增长潜力受到反噬。 而制度一旦形成,其内部的既得利益集团、官僚协调机制与认知惯性,会不断自我强化,排斥真正的制度改革。

中共政权与这一利益结构早已深度绑定。只要这一政权存在,制度就不会发生内生性转型。唯有政权更替,才能真正打破这种制度死循环,释放新的激励机制,推动资源有效配置,实现经济活力的重建。

为什么中国“内需不足”

中国的GDP总量庞大,但居民消费率却长期偏低。消费占GDP的比例常年维持在38%-40%左右,远低于美国的70%、欧盟的55%-60%。这种内需不足,并非民众“不愿意消费”,而是“没有能力消费”——收入太低、负担太重、风险太高。

收入之所以偏低,本质上是因为劳动者在整个经济体系中地位极其弱势。这种弱势并非偶然,而是制度设计的产物。在中共的统治下,劳工表达受限,无法结社,不能罢工,导致企业和政府可以联手压低劳动力成本,以获取投资与出口优势。

这种“低人权优势”构成了中国经济增长的隐形基础。它不是效率红利,而是一种对基本权利的系统性掠夺和压榨。

民主化如何带来真正的经济刺激?

一旦民主制度得以建立,这一“压榨逻辑”的技术基础,如沉默的劳工、无声的媒体、形同虚设的法律,将被彻底打破。

在民主制度下,劳动者可以自发成立工会、行业协会,参与工资谈判,制定劳动合同标准。劳动者将不再是被动的价格接受者,而成为与政府、企业对等博弈的主体力量。制度性的权利结构将提升他们的谈判地位,改善收入与生活质量。

例如,韩国在1987年民主化后,独立工会如雨后春笋般兴起,推动全国工资水平快速上升,并带动劳动法的广泛改革,显著改善了工人处境。

民主化也意味着媒体自由与公众监督机制的建立。这些机制可以揭露企业剥削、强迫加班、恶劣工作环境等问题,激发社会共鸣,形成舆论压力,进而推动政策改进。美国20世纪初对“黄狗合同”的废除,就是在媒体与舆论合力下完成的。

此外,法治是民主制度的基石之一,这使得企业无法再依赖低工资、压榨员工健康等手段来获取竞争优势。从而倒逼企业转向内部市场主导的技术创新、管理优化与产品升级,最终实现经济转型。

从“低人权工厂”到“内需驱动经济体”

民主制度带来的不仅是收入分配的公平与劳动环境的改善,更是刺激消费、释放内需、推动可持续增长的关键路径。

它将引导中国从一个以“低人权、低成本、高出口”为特征的“血汗工厂”模式,走向一个“内需拉动、创新驱动”的健康经济体。

而这一切的前提,是制度的根本变革——中共的下台,不仅是政治正义的胜利,更是最好的经济刺激。